叶安泽

全职cp通吃,贱虫不拆不逆。不太会交流只会写字的家伙。来找我玩嘛。

【叶喻】无题

#叶喻#
#信仰不同的敌我双方#


1
“哟,还有你摆不平的人?”


那人的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嘲讽,墙上的影子修长一直延伸到喻文州的侧脸。


“确定让我接手?那你可就欠我欠大了。”


皮鞋踏在狭窄的过道内渐行渐近,最终在喻文州的牢门前停下。


喻文州微微抬眼,门外的人对他吹了声口哨。


“喻文州,是吧?在你说出情报之前,我们可就要一直呆在一起啦。”


身穿军装的人笑着吸了口烟,看起来自负到不行。


2
叶修,上校军衔。


“让你来拷问我,是不是小题大做?”


叶修转头望着那个坐在地上声音平淡的人,轻笑一声:“至少在我看来不是。”


喻文州挑眉,叶修走近几步俯下了身。他凑近喻文州的脸吐息一口烟,烟雾中叶修的脸有些看不真切,但声音带着沙哑字字清晰:“我对你……可是感兴趣极了?不管是你本身,还是脑袋里的那些字眼。”


喻文州冷笑一声,带着身上的铁索也发出来金属相撞的钝响。


叶修也不恼,起身又吸了口烟。


“嗯……喻文州,你知道我手上死过多少人吗?”


“想必你自己也没有细数。”


“很懂我啊。不过你放心,我真是一点也不想杀你。我们慢慢玩,我是闲得很。”


叶修将烟头扔到脚下,口中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对了,喻文州。”叶修突然在过道内停下,探出头学他挑了挑眉,“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好了,如果你不说,我很有可能会把你们在这的据点端了。”


看见喻文州身形明显地一僵,叶修笑得越发灿烂:“郑轩,和黄少天是吧?”


3
叶修在三天内仍是像没说过什么一样的和喻文州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喻文州只是觉得累到崩溃,这个笑容不变的军人一定有百种千种方法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却偏偏选择了他最承受不了的。


精神压力。


是,精神压力。对于像喻文州这种潜伏人员,精神是时刻紧绷着的——当他被发现的时候,他甚至有想过“终于解放了吗”的想法;他承受了几年,却在陷入深海快要昏迷的时候被叶修狠狠拉住了臂膀,硬生生地从冰冷到麻木的海水中拖了出来,再继续折磨他,然后反复着一系列的动作。


喻文州在接手这个潜伏任务的时候上级说过,被捉后的三周后才能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报说出来。组织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改动兵力和行程;喻文州无非就是一颗在棋盘中最不起眼的辅助棋子,只要被识破,功亏一篑,如果一直无人问津,便是满盘全胜。


还有七天,但是离叶修所说的期限却只有两天。


喻文州眼里不禁染上了情感。


4
时间如白驹过隙,甚至转瞬不见。


一个上午叶修都没有来过。但是隔壁有熟悉的人声——叶修的,还有黄少天的。


喻文州全身都颤抖起来,他贴在离隔壁最远的墙壁边,强撑着要坠下的身体。


“文州队长真是太能忍耐了,出乎预料啊。”


叶修突然出现在喻文州面前。和第一次交谈一样,他还是居高临下地望着喻文州,带着惯有的笑容。


喻文州瞥见他白衬衫上的斑斑血迹,脑中像被钝器敲了一下,嗡嗡连着直响,将疲惫的身体打得支离破碎:“叶修……你杀了我吧……”


叶修像慈善家一样借给了喻文州一只臂膀,将他捞进怀中:“我从来都只把这种话屏蔽的,文州。你现在的选择十分简单——一,隔壁的小话唠为你死;二,你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我放他走。”


叶修的声音闷闷地响在头顶,喻文州只是无言,也只能无言。


5
结果,喻文州道出了一些他认为比较重要的情报,换了黄少天的离开。


黄少天临走时,喻文州看见了他一眼。他习惯穿的宝石蓝外套已经被浸得黑紫,但还是拼着全身力气喊着喻文州。


“队长,一定不能……!”


喻文州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只能用训练成机器般的空壳想着这些情报是否会对我方造成不利,我方是否已经改变了这些计划。按照他的0想法,上级应是把最重要的放在首要。


是吧?一定要是啊。


“喻文州,你可愿信我一次?”已经熟悉到恶心的声音突然有些变化,在他耳边轻轻吐露着同一个牌子的烟草味。


“我求你原谅,求你别恨我。”


6
连着几日叶修没有来过。


喻文州已经想到自己的后路是什么了。没有利用价值的俘虏,怎么死都没有关系,只要不会说话了就好。


他现在只是后悔在最后一次见到叶修时没有杀了他。他怕是现在又去接了些什么拷问的任务,仍笑得没心没肺吧。


不。


是笑得冷血至极。


喻文州也将那种话屏蔽,从绝望到释怀。


外面的天,好像很蓝呢。


7
“就是这个?”


“嗯。”


“这不死了吗,叶上校还要搬回去?”


“哦,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做活体实验的人吗?”


叶修拍了一下边上士兵的脑袋,盯着倒在角落的人一言不发。


我到底有没有权利求他原谅。


叶修有些自嘲地想笑,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烟叼着,半天没有点火。


8
安静。


安静中渐渐多了人声,脚步声,带着微微的颤抖。


怎么回事?


喻文州没有反应过来,他身上只有麻木,但脑袋依旧是清晰的。


眼前一片漆黑。他想起身,却有什么东西困住了四肢;只好动了动手指,隐约听着黑暗外的声响。


“……这是我爱人……”


“谢谢了。”


……叶修?


喻文州忽然忆起那个人说过的话。


“文州,乱世好在哪里?”


“我不知道。”


“呵,乱世之益处,便是一眼回眸笑,便能成就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叶修转身看向他,似乎眼里就只有他。


到底哪一面是真的?是戾气的笑脸还是棱角分明的侧脸?是烟雾中隐约的笑意还是溢出眼底的温柔?


乱世之益,无非是一眼回眸,便能成就一场爱情。


9
喻文州再醒来时已经可以活动了。


他躺在一只檀木的棺材里,穿着白色的中山装,人模人样。


但是抬眼,尽是荒无人烟。


叶修把他放了。


喻文州竟然无条件地相信了这个原本从没有想过的想法,踉跄地跌出棺材。他职业习惯般的把棺材埋进边上的土坑,人还是怔怔的,像做了一场连环梦,一环破后环连,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却一点也不习惯。


有阵潮湿流过喻文州的侧脸,他还以为是雨水。


你在为谁哭?


10
喻文州走了很久,到了一处人家。


这是杭州。当地人实在热情,询问了半晌才想起给喻文州端碗茶水,笑脸相迎。


时间如白驹过隙,甚至转瞬不见。


喻文州放弃了与组织联系,在这里大户人家的家内做了私塾。人家姓苏,大小姐叫苏沐橙,长发披肩飘然,穿着水色的长裙在院中轻盈地走。


有人说苏家大小姐和苏家的私塾先生般配地很。苏沐橙笑,喻文州也跟着勾了勾唇。


“我今生不嫁。”


“我今生不娶。”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得像是很早就认识了。


“喻先生,你是否在等人?”


“大小姐何尝不是。”


“我等之人,曾一军独战挡雄狮百万。”苏沐橙笑,“可惜,今生是见不到了。”


喻文州低头理了理中山装的立领。苏沐橙侧身:“先生所找之人又是怎样呢?”


“我并不了解,只是想再见。”


苏沐橙转了下眼睛,看起来温婉中带着些俏皮。她站起身对着门外道:“我有位兄长要回来了。两年前开始他家信上说自己也在等人——或者说寻更恰当些吧。先生愿意和我去接一下么?”


“不胜荣幸。”


城外青山连绵带着薄雾,远处一个人悠悠地牵马走来,行近时嘴中的烟掉到了地上,身后的白马轻鸣一声。


“喻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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